2025年8月13日 星期三

AI時代的醫療會怎樣?技術向前,人文不該落後?. Renee


 https://youtu.be/sixPc6Aby4c?si=rIeYWT4sadAE0va2

最近在YouTube刷到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高級副校長沈祖堯教授的演講,他也曾擔任中文大學醫學院院長和中文大學校長。聽他聊醫療與AI融合的種種,就像掀開了醫療未來的神秘面紗。那些關於技術如何改變診療流程、醫生角色會怎樣轉型的討論,既新鮮又發人深省,讓人忍不住繃起神經,一點點拆解這行業接下來要走的路。

 

講到AI在醫療裡的應用,簡直處處是驚喜。手術前,它能幫忙篩選病人、評估風險、規劃手術路線,像個謹慎又聰明的參謀;手術中,實時盯著患者狀態、預警突發狀況;術後還緊跟恢復進度。診斷時更厲害,膠囊內視鏡有AI輔助,補上人力在效率和判斷一致性上的短板,感覺以後看病會越來越高效、精準,技術給醫療帶來的改變,生動得像一場精彩實驗。

 

但新的技術向來是一把雙刃劍,AI也不例外。醫療本就離不開人情溫度,醫生與患者交流、給予關懷,是治療裡很重要的一環。可AI太「懂」患者了,懂到若把握不好度,就可能讓醫療變味——要是醫生沉迷於AI數據,疏於和患者好好對話,那醫療就成了冷冰冰的數據遊戲。更別說AI決策邏輯像「黑箱」,很難向患者解釋清楚,真遇到糾紛,信任危機一觸即發,想想都讓人頭大。

 

更棘手的是AI決策的「黑箱」問題。沈教授現場展示了一個神經網絡診斷模型,輸入患者的年齡、體重、檢查指標後,它能輸出「有85%概率患肝癌」的結果,但要是問它「為什麼是85%而不是75%」,連開發者都很難解釋清楚——畢竟模型是通過幾百萬個參數的計算得出的結論,這些參數之間的關聯複雜到難以用人力拆解。這在醫療領域就顯得尷尬了,當家屬問「為什麼建議做這台手術」,醫生總不能說「是AI讓做的」。這種「不可解釋性」很容易引發信任危機,就像我們不會輕易聽從一個不說理由的建議,患者面對AI的診斷結果,難免會心生疑慮。

 

至於「讀醫還有沒有前途」這個被反復問起的問題,沈教授的回答很樂觀,我也頗為認同。AI從來不是來搶飯碗的,而是推著醫生進化。往後當醫生,得一邊紮實掌握專業知識,一邊學會和AI配合。比如面對一個複雜的病例,AI能給出十種可能的診斷方向,但最終決定哪個方向更符合患者實際情況的,還是醫生的臨床經驗。就像有人說的那樣:「AI能告訴你『這裡有個腫瘤』,但它不知道這個腫瘤長在一位即將結婚的年輕女孩身上,需要考慮如何保留她的生育功能。」

 

聽完沈教授的演講,我突然覺得,AI與醫療的融合,其實是在逼著我們重新思考「好的醫療究竟是什麼樣子」。它不該是技術的堆砌,也不該是低效的堅守,而應該是像沈教授說的那樣:「讓機器做機器擅長的事,讓人做人擅長的事。」當AI把醫生從重複勞動中解放出來,醫生就能有更多時間傾聽患者的故事,給予他們需要的安慰與鼓勵。到那時,讀醫依舊是一份充滿意義的事業,醫療也會繼續成為照亮患者生命的暖光——而這,或許就是技術與人文共舞的最美畫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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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高路遠 看世界也找自己 Renee

  如果要讓我說出一個喜歡香港的原因,那我一定會不假思索地回答是:郊野公園和離島。在香港我覺得最開心的事是莫過於和朋友一起行山望海。   在這裡有眾多的成熟的遠足徑,如果你是生活在香港當地的徒步愛好者的話,我相信你一定去過這四條遠足徑線路——麥理浩徑、鳳凰徑、港島徑、衛奕信徑。而...